孙继成直接豪气得将黄大头话打断,“黄总,你当着我的面说这话,还是瞧不起我,我孙继成在京师不敢说一手遮天,但办几个人绝对没问题。
他们来京师就是自己找死,说吧,那几人是谁,现在在呢,兄弟分分钟就给你办了。”
酒兴让孙继成一脸狂傲,心中暗想,黄大头,你刚才显了大哥的派头,我孙继成也不能让你瞧瘪。
马上就让你知道京师老炮是什么手腕,你的三个点,老子不白拿。
这事若办利索了,以后到了京师,你就得乖乖伏在我门下,传到南省,自己与南省各方面的生意就彻底顺了,钞票会像雪花一样飞来。
孙继成越想越美,脸上的倨傲也越来越浓,不禁挺直腰身,居高临下看着黄大头。
黄大头轻笑两声,“孙总不愧是京师西城一哥,说话确实有力度,既如此,那我就开口了。”
孙继成一晃脑袋,像招呼手下小弟一般,说。
黄大头点点头,“他们来京师一共四个人,住在西城铁钉胡同32号。”
孙继成愣愣,“等等,你说他们住哪?”
黄大头重复一遍,“孙总,怎么了,西城不正是你立腕儿的地方吗?”
孙继成应声对,“你接着说,他们叫什么?”
问此话,孙继成脸上的倨傲已消失一半。
黄大头心中也随之一声冷笑,“他们为首的是一男一女,男的叫肖宇,女的叫严如静。”
话音刚落,孙继成脸上的倨傲即消失无踪,腰身也随之一软,靠在椅背上,半天无语。
“孙总,怎么了?”
黄大头轻声问。
眼镜男也跟着问。
孙继成晃晃脑袋,“黄总,你说的那个肖宇是不是还有两个朋友,一个是京大教授周明亮,一个叫胡海,和他一起来的京师。”
黄大头应声对,又故意佯装疑惑,“孙总,这些你怎么知道,难道孙总和他们打过交道?”
我?
一句话戳到孙继成软肋,那晚在云海会所的一幕幕不禁出现在他眼前,那种当众出丑的羞辱感也像石头一样压在了他心口。
可他又不得不咬牙承受。
重叹声,刚拿起烟,眼镜男立刻给点上。
孙继成抽口烟,表情纠结。
黄大头和眼镜男互看眼,眼镜男轻声问,“看孙总的样子,好像也在肖宇手里吃过亏?”
孙继成刚想否认,黄大头道,“孙总,既如此,那就算了。
我的事我还是自己办。
我这人有个习惯,吃得亏必须找回来,但绝不强人为难。
本来我也没想让孙总为难,就当我没说。
孙总,咱们接着喝酒,刚才的事不提了。”
孙继成感觉自己又像被抽了一耳光,而且比刚才的耳光更狠、 同是大哥,黄大头绝不吃亏,自己却甘愿吃哑巴亏,而且刚才信誓旦旦吹了半天牛皮,现在却变成这种怂样,自己这脸还往哪搁。
孙继成狠狠抽口烟,“黄总,我不是怕肖宇他们几个,我是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