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要再提他了!你跟他不一样,他是汉王,你呢?你不过是反贼!”若兰说道。
“对,我现在是反贼,当年刘邦也是反贼呢!”
张无忌说道:“你的意思就是徐寿辉是汉王,我现在什么都不是!可是他那个汉王远没有我手下兵多将广,也没有我的地盘大!再说了,就算不是称王称帝!男人三妻四妾都是很正常!”
若兰沉默了一下,道:“我若不答应呢?”
张无忌一时没法回答。
若兰说:“你可以杀死我,可以放逐我,对不对?”
张无忌摇摇头,说:“我想我能感化你。”
“用你的权力吗?”
若兰说,“我现在是你的笼中鸟,是你的阶下囚,你想干的事情肯定能干成。可是一个人心不在你这儿,给了你一个空壳,那有用吗?”
张无忌心想自己可以强来,但是那又不是自己所想要的,自己虽然美女无数,但是想若兰这么难搞的,还是第一次遇上。但越是难搞的女人,张无忌心里就越是充满征服的欲望!对他来说,从来没有征服不了的女人!
张无忌离开的时候,若兰非但没有相送,连站起来都没有!这个女人对自己的蔑视,其实就好比当年很多人看不起刘邦,说他只是一个流氓一样。张无忌简直受不了这种打击,这是对他多年来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权威的挑战和蔑视,幸而他只栽在一个女人面前,如果是在文武百官面前令他如此难堪,他会杀了她。
张无忌受了冷遇,便出来坐在行台御史豪宅院子里听雨亭的石凳上,仰头望着苍茫河汉出神,他感到失落,而更多的是颓丧。
胡惟庸过来,悄声问:“她不识抬举?”
张无忌悻悻地说,“我就不明白,徐寿辉给了她多大的好处、多少恩典,值得她如此为他守节。”
胡惟庸劝慰的说道:“主公,过些天就好了。我听说,徐寿辉救过若兰的全家人性命,在家乡买了房子置了地,所以感恩戴德。”
张无忌气愤的说道:“我可以做得更到家,将来甚至可以封他们公、侯。”
胡惟庸道:“可是徐寿辉先做在前,这好比先入为主,一般人就很难再改变了!”
“那怎么办!难道我把她请来,就是看着她为徐寿辉守寡的?”张无忌说道。
胡惟庸道:“她口口声声要等三年孝满再说,这是推托之词。难道这样白养着?白养一个贤士,还能图个礼贤下士、不耻下问的名声,而养她这么一个人,时间久了,没有传不出去的,反倒会坏了主公的名声。”
张无忌点点头,道:“这个倒是。可是怎么能让她回心转意,移船就岸呢?”
胡惟庸一笑,道:“只要生米煮成熟饭,她也就不会再闹了。女人不都是这样吗?”
张无忌有几分意外:“你的意思是……”
胡惟庸笑了起来。
张无忌说:“总有点强梁之嫌,不好吧?”
胡惟庸说:“主公别管了,你今天别走了,我一会儿把轿子、车马都打发回去。”
张无忌心里很清楚胡惟庸要做什么,却故意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胡惟庸说,此事须快刀斩乱麻。主公也可以慢慢感化她,她只要不是铁石心肠,终会移船就岸的。但是,时间久了,怕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到时候就不好收拾了。
“怎么会有辱名声呢?”张无忌问。
胡惟庸点拨他,人家会说主公为了这样一个女人卑躬折节太不自爱。
张无忌显然心动了,他说:“她若是不从呢?传出去反而更不好吧?”
“想做,就必须做成。”
胡惟庸说,“只须交给我办就是了。”
张无忌还有点犹豫:“这样不更让她反感吗?”
“有几个女人不是水性杨花?”
胡惟庸说,“等到木已成舟,她就服服帖帖了,不巴结主公才怪呢。”
张无忌不禁笑了:“你倒像个偷香窃玉的老手。”
胡惟庸说:“那倒不敢当。我这几天吃不香,睡不着,尽琢磨这事了。“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就憋出这么个法子来。”
张无忌笑了,算是默许。心想若兰既然不知好歹,那自己也不必客气了,自己倒是想看看这胡惟庸有什么好的手段。
胡惟庸早有准备,说道:“请主公到西厢房去用茶。”
张无忌点点头,心想嘀咕这个胡惟庸到底能弄出什么花样来!反正这个若兰自己是要定了,既然都是要了,那今晚要也是要,三年之后要也是要!自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小人就有小人的做法,这一点他张无忌倒也不用做真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