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雍郑重的行了一礼道:“多谢晋侯看重,卑职亦是世家中人。”
吕布笑道:“世家中人又能如何?难道在元叹的眼中,本侯也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之人吗,若不是世家步步紧逼,本侯又岂会为难他们,似糜家,虽说与本侯有关联,但只要糜家做了违法之事,本侯亦不会手软,只要世家在本侯治下循规蹈矩,本侯又岂会为难他们。”
“元叹也是忧国忧民之辈,若是百姓流离失所,又如何能够称的上是国呢?本侯只求治下的百姓能够安居乐业,不为战乱侵扰,不为灾害为难。”
吕布的这番话对顾雍的冲击很大,一直以来,提及晋侯,别人想到的可能是英雄、狼子野心之辈,谁能想到,如此位高权重之人竟然是如此的心忧百姓,而且是切实的做到了这一点。
“此事可否容卑职考虑一番。”顾雍的确是有些动心了,不过认主之事关乎重大,一旦选择了就没有更改的余地。
“元叹可前往恩师处。”吕布提醒道。
顾雍拱手离去之后,就前往学堂,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对蔡邕自然是极为信任的,即使蔡邕也是吕布的恩师,但他相信蔡邕。
“元叹匆匆而来,所为何事?”蔡邕笑问道,对于顾雍,蔡邕是极为欣赏的,也是蔡邕最为看重的弟子,否则当初得知顾雍来到并州之后,蔡邕也不会有那样的举动了。
“恩师,弟子前来,乃是有事相询。”顾雍行了一礼道。
看到顾雍的神色,蔡邕点头道:“随为师到书房中去谈吧。”
“恩师,如今晋侯出言招揽,学生不知何去何从。”顾雍道。
蔡邕沉默片刻道:“元叹当初又是为何来并州?难道元叹仅仅是想要在并州一年半载就离开?即使如此,元叹可曾想过其他诸侯会如何看待元叹?”
顾雍闻言沉默了。
“自元叹进入并州之后,就已经是并州之人了,如此简单的事情,难道还需要为师解惑?元叹所忧虑者,不过是家人,只要家中之人能够不如同以往那般贪婪无度,并州断然不会为难,元叹信不过奉先,总会信得过为师吧,奉先是一个有大志向之人。”蔡邕道。
“恩师,此乃晋侯所书。”顾雍恭敬从怀中取出吕布给的口诀道。
蔡邕仅仅看了一眼就放下了“元叹,你可知此物一旦公布于世,将会引起何等的影响。”
顾雍立即明白了蔡邕的意思,这是想要通过这个方法,提高吕布在天下间的威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