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再未经世事,那凌飞青也听出余宇此言是在调息与她,她又羞又恼,小脸瞬间通红的娇叱一声道“你这人,坏死了!”
余宇和其他男修士皆哈哈大笑起来,雪舞忍不住连连摇头,而寒独雪则冷冷的看了一眼余宇,道“余先生,我们这是去找女魔头,看你如此放松,似乎浑然未将那魔头放在眼里,这番心胸倒是让人佩服!”
余宇淡淡道“带我作诗一,你便知我此时心中所想了……”
余宇话未落音,玲珑水月天另外一个女弟子立刻接过来道“真的?我们一直听说乾正学府凤麟阁的八先生擅长诗书,我还听师姐说你在外面的时候做了一什么他人笑我太疯癫的诗,可不错呢!”
寒独雪的脸一黑,立马扭头过去,不再去看任何人了。
余宇心中好笑,心道看来会作诗这种事,对少女们可是通杀啊,寒独雪如此高冷的一个女子,竟然也将自己随口说出的唐伯虎的那诗记在心里了。
余宇心道,唐伯虎啊唐伯虎,你羡慕死我算了!
“咳咳”余宇轻咳一声,朗声道“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时人见我恒殊调,闻余大言皆冷笑;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岂可轻年少!”
余宇言毕,雪舞和木锋等人同时看了过去,神情各异,寒独雪则有些很不高兴的冷冷道“余先生,宣父是谁?”
“哦,一个大儒!”余宇道。这诗,当然也不是余宇所作,李白年青时的一诗而已,因为上一世他对前两句很喜欢,所以就背下来了。
意思非常简单。李白和很多人一样,年青时也是意气风,年少轻狂,有个人叫李邕,对年轻人颇为的不屑一顾,很看不上。作为典型文人,才气纵横,享誉后世的大诗人,李白自然是不服气的,所以这诗的名字就叫做上李邕。
简单直接的告诉他,你不鸟我,我还不鸟你呢!
所以他表达的就是年青人要有志向,敢于向世人,向流俗宣战,要自信,甚至自负一些也没关系,要敢于向所谓的大人物提出挑战。
这个宣父,指的就是孔子,孔子曾经说过,后生可畏的话。直白理解就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这么直白的一诗,作为玲珑水月天的圣女,寒独雪自然一下子就听明白了。她只是不知道这个宣父是谁。
寒独雪冷冷道“怎么,余先生这是在讥讽我吗?”
其他人都是不傻子,都是命场境的大修士了,作诗可能不行,在那个时代里,谁没读过诗啊,就像是现在普通读本一样常见,很多宗门都有各自高人修行感悟后做的一些诗篇。所以理解起来,对他们而言,毫无障碍。
这些人面面相觑,都看着寒独雪,心道这回圣女和凤麟阁的余先生可算是对上了。
“那里那里!”余宇嘿嘿笑着“你看,找人是件很无聊的事情,我给大家免费做诗,一来解闷,二来也能陶冶情操不是?修士也是人嘛,你说对不对,寒仙子?”
木锋刚才还在余宇身边,下一刻便慢慢离开余宇,来到雪舞身边,小声道“雪舞姐,我觉得不对劲啊,余大哥怎么和寒仙子像是有旧怨啊?他们不会打起来吧?”
让木锋更加不解的是,雪舞此时脸色比寒独雪还难看,非常生硬的说道“我怎么知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