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跟余宇讲了荣氏的行为,余宇每次都是一笑置之。不过他对这个荣氏的看法,确实越来越复杂了,他的账簿都是真的,很多女人,是看不懂账簿的。
账簿并非流水账,是这个世界上很专业的做账方式,而且若要看懂,就要看到那地方是进货,那地方是出货,那地方是利润,如此等等。
大黄听她神神道道的自己在哪儿说,可以肯定,她是可以看懂的。
年节临近,这里已经开始人脑起来了。热闹方式很不一样,玩杂耍的什么,比较多,但晚上看不到什么灯笼,烟火则是一点也看不到,一个烟火星子都没有。走门串巷的孩子多,讨些喜钱,每人讨的三五个铜板便十分开心了。
不少做生意的,并未回家,而是一直看守,直到年节。这是商业繁荣之所的常态,跟乡下截然不同。不过这样的地方,人多,显得格外热闹些,没有到年节的时候,气氛早已出来了。
余宇在大路的边上第二排,也租了个房子,算是个院子。后面是仓库,装药材的,前面是门面,以及伙计们日常吃饭睡觉的地方。余宇若在此地,白天便会过去看看。
他已经更此地的不少人,十分熟悉了,除了药材这一行的同行外,其他人也都有了些交往,很多人叫他乐哥儿,因为他一直自成王乐,这个上一世的名字。
这个年节,荣乐儿忙里忙外,十分忙碌,因为有了些钱,她要为她母亲置办些衣物,因为以前的衣物都当掉了,或是卖掉了。
很奇怪的是,她也为她自己置办了两身合身的衣物。但即便如此,还是遭来了她母亲的训斥,这些都是大黄告诉他的。
店里没什么客人,余宇每天回来的早,这天回来,自己眼前一亮,发现一个梳着大辫子,穿着一身碎花粗布小棉袄的女孩子在自己面前一闪而过。
荣乐儿端着脸盘,正从余宇的身边走过去,低着头,余宇看她的脸,已经红成了一张大红纸,低着头,走的极快,盆里的水,洒出来一多半。
大概是衣服做好了,上了身了。
崭新的棉袄棉裤,都是粗布的,不值钱,她目前穿的,是最差的那种缎子面料,但也是缎子了,不过虽然她穿的是粗布,但却丝毫也掩饰不了她一个含苞待放的女孩子的秀美与纯洁。
余宇第一次见到她将自己的脸,洗的很干净。她很白,很美,一个标准的美人。她并没有太强烈的大家闺秀的气质,但这遮盖不了盛开的青春,和绽放的美丽!
余宇感觉一股阳光从自己的面前闪过,虽然只是是一闪,但他能感受到来自某种美好情愫的感染。
或许,这就是少女!
余宇带了不错的鲜牛肉,让她做了个牛肉锅子,这是冬天很好的一口,很多人都喜欢,如果再加点烧酒,简直就是大黄毕生最美好的追求了。
大黄这段日子,是乐在其中了,修为全部内敛,大黄原本小牛犊一样的身材,此时看不出什么异样,但即便如此,在这小半年的时间里,他也长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