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伤势太重,他本身就是炼丹师,更出身药丹谷,身上自然有上好的疗伤丹药,这种外伤随随便便就可以痊愈,只是他刻意将这伤势保留,就是希望嵇英看到,让他明白自己在凌霄宫受到了怎样的欺负,遭受了多大的屈辱。
结果很有效。
当嵇英看到自己爱徒竟被打的跟猪头一样,甚至一口牙齿都掉落大半的时候,愤怒的情绪犹如炸药般爆炸开来。
李轩虽然只是药丹谷第二代弟子,并非妙丹大帝亲传,但也是药丹谷的人。
在北域居然被人如此凌辱,简直不可饶恕。
而今日此刻,他亲自来到这凌霄宫,居然还被阻拦在山门外,没有得到丝毫应有的尊重和待遇,这愈让他对这个凌霄宫没什么好感。
“简直太不像话了!”厉蛟在一旁愤慨道:“这凌霄宫实在太过目中无人,嵇大师亲临此地乃是他们的荣幸,居然也没人前来接待,此等宗门简直毫无礼数可言。”
弥奇在一旁帮腔道:“不错,这凌霄宫看样子是不把嵇大师放在眼中,不把药丹谷放在眼中啊。”
看热闹不嫌事大。两人巴不得凌霄宫将嵇英得罪的越深越好,此刻自然不会放过这煽风点火的机会。
嵇英本就不好看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他乃妙丹大帝弟子,本身更是一位尊贵的帝丹师,行走北域哪家宗门不将他待如上宾?不管去哪里都会有人热情接待,可到了凌霄宫这里,居然吃了个闭门羹!
刚才倒是有一个什么大总管跑了出来,问了几句话之后又缩了回去,到现在也不见人影。
这凌霄宫,竟是这般猖獗?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之前听弥奇和厉蛟两人说凌霄宫如何如何,他也知道这两人是在忌惮凌霄宫,刻意抹黑,可此刻自己的亲身经历却告诉嵇英,这个凌霄宫真的不怎么样。
“师傅,你可要替弟子做主啊。”李轩适时地跳了出来,在旁边一把鼻涕一把泪,口齿含糊不清地道:“那凌霄宫宫主不但打了弟子,还抢走了弟子用来购买灵药的源晶,弟子报出师尊和祖师的名号,他也不当回事,师尊你可不能轻易放过他。”
“什么!”嵇英脸色一变,狰狞道:“他居然敢不把祖师放在眼中?”
自己的遭遇,弟子的遭遇虽然让他愤怒,却也没到那种失去理智的程度,可如今听李轩说这凌霄宫宫主居然不将妙丹大帝放在眼中,嵇英彻底炸了。
李轩察言观色,眼珠子一转道:“他还说……他还说……”
“说什么了?”嵇英沉着脸问道。
李轩怯怯道:“弟子不敢说。”
“说!”嵇英瞪着他。
旁边的师兄也道:“师弟,那人说了什么,你尽管跟师傅道来,不要怕!”
李轩这才仿佛受到了鼓励一样:“他说我们炼丹师都是狗屁,依仗着会炼丹就觉得高人一等,其实在他眼中一文不值……”
“放肆!”嵇英厉喝。
李轩噗通一声跪下了,道:“师傅,这话不是我说的,是那人说的啊。”
“为师自然知道不是你说的。”嵇英深吸一口气,平缓自身的情绪,伸手一抬,道:“你起来!”
李轩颤巍巍地起身,抬起衣袖在自己眼角边抹了抹,无人察觉到他嘴角微微一挑,露出一抹阴毒的笑容。
身为嵇英的弟子,他自然知道嵇英的逆鳞。
妙丹大帝是嵇英的授业恩师,炼丹之术是嵇英追寻的大道,这两样在他心目中占据了乎想象的地位,任何人敢触犯这两大逆鳞,嵇英都不会轻易饶恕。
如今在他的描述下,杨开两样都占了,能有好下场才是怪事。
这下看你怎么死!
“嵇大师,看样子这个凌霄宫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若真让它继续留在北域,实乃我北域之耻!”厉蛟冷声道:“还请嵇大师召集北域同道,共剿凌霄宫!”
弥奇附声道:“我弥天宗愿倾全宗之力,替北域铲除此毒瘤。”
嵇英皱了皱眉,好一会才道:“待我见过那凌霄宫宫主之后再说。”
他并非感情用事之人,虽然愤怒的难以抑制,可刚才所闻也不过是自己弟子的一面之词。
虽说他觉得李轩不可能对他撒谎,但稳妥起见,还是先见见那位凌霄宫宫主,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若真如李轩所说的话,那再对凌霄宫动手也不迟。
弥奇与厉蛟对视一眼,都知道此事不宜急切,当下沉默不言。
倒是李轩神色闪过一丝慌乱,他对嵇英所说多有夸大其词,甚至诬陷捏造,还真怕与那凌霄宫宫主当面对质,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在师尊面前一直表现的乖巧懂事,想必到时候就算当面对质了,也是死无对证,自己只要一口咬定先前所言,师尊难道还会相信一个外人而不相信自己么。
心中这般想着,顿时放松许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