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鹤言的拳头握得嘎嘣直响,他心中早已计划好,等将无极阁彻底击垮,便联络啸月门、白云观、开阳宗、玄剑宗、御灵宗和花间派,派出弟子将云州北部的这帮惹人心烦的散修尽数撵出去。
“二爷,这……”二狗子欲言又止。
郎先颇一脚将二狗子踹翻在地,骂道:“愣着干什么,还他娘的不赶紧去!”
“是,是,小的这就去。”
二狗子连滚带爬出了屋子,郎先颇关上门,双眉紧锁,问:“大哥,颛弘老贼敢这么跟我们叫板,背后不会真的有人给他撑腰吧?”
“如果真的有意针对景玉轩,我们这般不计代价跟无极阁血拼,岂不是中了他们的圈套。即便小弟杞人忧天了,但折了这么大笔钱,只怕六派那边无法交代啊。”
“你以为六派那些人是什么好东西。船舫里的话你也听到了,啸月门的沙邢让我来处理此事,不就是害怕无极阁背后有大人物撑腰,所以才把我推出来给他们探路么。”
郎鹤言淡然地吃着茶,丝毫不在意是否会弄巧成拙,得罪无极阁背后的大人物。
“大哥,你既然知道,何必还……”
郎鹤言放下茶杯,说:“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景玉轩受制六派这么些年了,他们让你往前冲,你敢不冲?再说了,就无极阁那群废物,哪个大人物闲得没鸟事可做,跑来给他们撑腰。”
郎先颇心中任由顾虑,说:“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啊!”
“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郎鹤言笑了笑,“六派的这笔账,你以为我爹会忘了么。等此间事了,我也该挪挪位置了,河阳镇日后就是你的天下了。”
郎先颇闻言,不禁有些激动,问道:“大哥,你是说大伯……”
“此事你知,我知。”
郎鹤言作禁声手势,神秘一笑。
两人谈话只见,无极阁那一头早已人满为患,门口排起一条看不见尾的长龙。
颛弘披着一件大氅,站在门口不断地朝着进入无极阁的客人拱手问好,有个老者偷偷捅了捅颛弘,示意远处提着铜锣气喘吁吁跑来的二狗子。
“东家,要不要派人拦住这狗腿子?”老者轻声问。
“好戏才刚刚开始,拦他作甚。”颛弘摆了摆手,拉着老者进了无极阁。
“铛铛铛~”
二狗子一痛猛敲铜锣,大声哈道:“景玉轩全场一缕四折。”
“景玉轩全场一律四折。”
众人闻言大喜,转身奔向景玉轩,人潮汹涌,转眼之间无极阁门前,留下一地鸡毛。
幽若款款下楼,笑吟吟地说:“爹,先生果然没说错,景玉轩还真敢下血本。”
“人都被抢了去,小姐,你还笑得出来。”
颛弘身旁的老者长叹了一口气,“再这么个搞法,大家可都血本无归喽,他景玉轩也是彻底得罪了。”
“钱老,一时得失不必计较,是你的谁也抢不走。他景玉轩来无极阁抢人,我们怎么着也要把面子找回来才是。”
颛弘与幽若对视一眼,哈哈大笑,“钱老,还要劳您跑一趟,告诉那些人,无极阁所有商品再降一成。”
“什么,再降一成?”
钱老瞠目结舌,但见颛弘不像开玩笑的样子,直呼“疯了,都疯了”,提着锣唉声叹气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