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和梁所长已经是多年的朋友了。
他很了解，梁所长从来都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所以，当听到他还要打个电话，再确认一下心中想法之后，林森倒也没有再催促。
而梁所长，则是拿出手机给文舒雅打了过去。
不多时，文舒雅接通了电话，并诧异问道：“梁所，您不是刚从所里离开吗？难道又有什么临时任务要交代了？”
梁所长说道：“没有任务，是单纯有点私事想问问你。”
文舒雅笑道：“您说。”
“上次你去县城，跟在王晨身边做了很多事情对吧？”梁所长问道。
闻言，对面的文舒雅沉默了一下，而后赶忙说道：“梁所，在那边我的确陪着王晨做了不少事情，不过您放心，我所做的那些绝对没有违反纪律的。”
梁所长笑道：“你别紧张，我找你不是对你兴师问罪，而是想问问关于王晨的事情。”
“王晨的事情？我回来的时候不是已经跟您都说过了吗？”文舒雅疑惑的问道。
梁所长饶有深意的说道：“大部分的事情的确是说了，但我觉着，你应该还有一部分对我隐瞒了吧？”
“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文舒雅的语气稍稍发生了一些变化，显然是有些心虚了。
梁所长可是从业多年的老警察了，有时候不需要去看，只是听便听出了文舒雅语气里的异样。
他笑了笑说道：“不简单呐，向来直肠子的文大队长，如今也学会撒谎了，看来此番县城一行，真的学到了不少的本事嘛。”
“梁所长，我没有撒谎。”
听到文舒雅无力的狡辩，梁所长玩味一笑：“你骗得了别人可却骗不了我。
我知道，你故意隐瞒的事情，肯定牵扯着王晨的一些秘密，出于朋友的情谊，你这么做，也是应该的，而我出于常理，也的确不该刨根问底。
但是，王晨牵扯着很多人，很多事，出于这些人和这些事的角度，我希望你能给我透露一些。”
听完这番话，文舒雅陷入了沉默。
王晨身中奇毒，且只有不到三个月寿命的事情，她是极少的知情人之一。
曾经，她和杨莹都答应过王晨，绝对不会将此事外传。
但现在，梁所长如此郑重的询问，倒是她稍稍有些动摇了。
她不想做违背王晨意愿的事情，毕竟这是人家的秘密。说出来必定会惹得王晨不开心，也会让她良心难安。
但梁所长的为人，她也清楚。
若非有什么比较重要的事情，梁所长也是不会追问这些的。
在她纠结时，梁所长微微皱眉，又说道：“王晨的情况是不是很严重？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您已经知道了？”文舒雅惊讶的问道。
梁所长眯了一下眼睛，刚才与王晨交谈时，他猜测王晨肯定是遇到了很难逆转的大难题，或者是患有了什么重病。
但那时的他，是无法从中选择一个的。
毕竟，仅看王晨的表象，似乎这两种难题都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