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高阶剑客，手中无剑，心中也无剑，天地万物可为剑......”
杨辰之前说的话，此刻回荡在杜凌山的脑海之中。
“莫非，真是如此！？”
杜凌山内心起伏不定，神情有些惊疑。
主要是杨辰刚才那一剑，带来的震撼实在太大了。
杨辰手握着草茎，轻轻一抖，草茎尖上的一滴鲜血缓缓滴下。
杨辰体内还含有着庞大的真元，但可惜的是他发挥不出来。
一半的意识被黑幕困在识海之中，这才是杨辰实力锐减的根本原因。
意识损失了一半，他不仅失去了调动剩下八成真元的能力，更关键的是，他失去了随时能够进入天人合一的状态。
宗师圣者能够被称为圣者，其中一部分原因就是随时能够进入天人合一的状态。
在天人合一之下，调动天地之力，威力自然强大。
一半意识的杨辰，已经失去了迈入天人合一的能力。
刚才那一剑，他是凭借自己的感悟，将白鹤剑法发挥到了极致。
那一剑，在没有天人合一的状态加持下，杨辰可以说是将自己对于剑道的所有理解和感悟都容纳入了这一剑中。
这一剑，可以说是技巧的巅峰。
那一剑，无声无息，那是因为完全契合了天地自然的脉动。
正是因为这一点，杜凌山才越发震惊。
“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杜凌山惊奇的看着杨辰。
他知道自己剑法差，但是却没想到自己剑法竟然如此之差。
和杨辰那一剑比，他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告辞！！！”
杜凌山是一个骄傲的人，武者有的一切傲气，他都有。
甚至没有的傲气，他还有。
他原本看不起杨辰，但是此刻，却发现自己才是小丑。
这种反差，让傲气的杜凌山有些接受不了。
所以，他双手一拱，整个人眼中带着羞愧，直接化成一道黑影，刹那间远去。
越傲气的人，越发接受不了现实。
杜凌山就是如此。
虽然他亦正亦邪。
但究其原因，那正是他内心充满傲气的表现。
一路攀爬，最终成为了江湖中最顶尖的天骄。
这种种过程，让杜凌山内心看不起天下群雄。
因为看不起，所以傲气。
也正因为傲气，如今他才越发接受不了现实。
杨辰那一剑，打碎了他的骄傲。
他远远比不上。
那剑法之中涉及的道与理，让他沉迷之中，但是自己却丝毫没有收获。
那股道韵之浓郁，让他无从感悟。
他一下子就知道，眼前这人，真实的修为，绝对要高于自己。
起码对于道与理的感悟，要高于自己。
杜凌山是骄傲的。
正因为此，在他察觉到自己第一瞬间的反应是杀掉杨辰的时候，他才越发接受不了现实。
曾几何时，骄傲如自己，竟然看到比自己更有天分的人，第一反应是杀掉。
这让杜凌山有些接受不了。
以前，在他的内心都是目中无人的，因为他觉得自己当得起这份傲气。
但是如今，他竟然动摇了。
骄傲如我，竟然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