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离婚了。”老刘说道。“就前不久。”
“啊……啊……”张成看了看老刘的样子,稍微有点明白过来了。不过穿越者本身就要做好一梦之后再也醒不过来的准备,所以说不清楚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算上留给孩子们的钱,加上留给老婆的钱,上一次弄到钱已经花的差不多了呢。”老刘说着,一脸都是自嘲的笑容。“现在,我想弄点给自己花的钱。最近输了好多。”
“输?你赌博了?”张成问道。
“算是吧,知道这两年我们这边流行什么吗?早年是蟋蟀,前两年是斗牛,现在斗狗也流行起来了。”说起这个,老刘显然是行家里手。“我最近在斗狗场输了好大一笔。哎……”他摇头叹叹气。
好吧,这些东西对于过去是工薪阶层,现在也没能一下子改变心态的张成来说,属于那种虽然不是高高在上,却也是几乎没有接触的事情。只有老刘这种商人,有钱有闲的才会在意。
老刘用筷子夹了一大块肉,送到小灰灰面前。小灰灰倒是把肉吃了,但是老刘想趁机摸摸的时候,它照样开始龇牙,逼得老刘放弃。
“你这只狗长大,肯定是一头猛犬。”老刘叹气,放弃了撸狗的打算。
“你有什么计划?”张成问道。“和上次一样?”
“是备选办法之一,虽然比较稳当,但我觉得既然要干,那就干大一点。”老刘说道。“国内期货市场其实容量有限,我们去玩国际期货。比方说原油之类的。这些市场容量很大,我们拥有的资金微不足道,进退非常方便。”
这也是穿越者和别人不同所在,金融市场中,资金相对越大越强,唯有穿越者开外挂反而追求更大的市场。毕竟许愿被扭曲可就真的完蛋了。
“为什么找我?”张成还是有点不懂。老刘现在有钱有文珠,大可以自己干啊。
“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老刘笑起来。“所谓独食不肥,钱是赚不完的。你想想,多人联手——当然前提是对方是可靠的人——对你的收益有影响吗?”
“这个……没影响。”张成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使用文珠许愿来影响金融市场,集合一群人操作和独自一个人操作没什么不同。你不会少赚半毛钱,相反可以节约心力和成本。既然如此,何乐而不为呢?
这就是为什么老刘会找上张成的缘故。因为张成看起来混得不错,显然不是那种三两天后就再无消息的短命鬼。
“你这边有多少文珠?多少资金?”老刘看着张成已经有所意动,趁热打铁。穿越者有两种态度,一种就是彻底放纵,屁事不管,把文珠卖了换钱花。这种人确实有,但都是笨蛋。另外一种则是把得到的文珠积累起来,自己来使用。这种比第一种好一点,却也有限。当然还有最后一种,是最聪明也最正确的,那就是集合多人之力,正确的使用文珠。
“我有四五枚。”张成说道。“钱应该能凑一些。但是也就一两千万,不能更多了。”
这次他去了一趟合众国,真的是被汤玛士的那个奸商敲诈了好多好多钱。当然这些钱花得物有所值。若非如此,他这一次是很难解决那个黑鳞蜥蜴人,面对姮娥的时候更是几乎只有死路一条。那种可以剑劈子弹的家伙,想要以普通方式来交手简直就是送死。
“很好,这样我们就差不多了。”老刘思索着。“我们尝试外汇市场怎么样?还是国际原油?亦或者其他什么?”
“我对这些不是很懂。”张成诚实的回答道。“我过去从来没玩过金融。”
“啊,这样啊。”老刘说道。“不过没什么关系,我先花点时间研究一下,找个合适的盘子,那种可以快进快出,波动大,不管怎么做都难以被人察觉的类型。”他思索了一下说道。“这方面交给我就好,文珠方面,我们可能需要积攒三十个左右。”
“上次不是二十来个就可以吗?”
“不,我觉得‘开盘涨停’之类用词不够精确,有被曲解的空间。”老刘解释道。“虽然上次成功了,但风险这种东西越少越好,不是吗?”
“使用文珠许愿,同样的用词还能有不同的效果?”张成好奇的问道。
“这个可是我花钱买来的珍贵经验。”老刘压低了声音。“确实如此。完全相同的许愿内容,可能第一次成功,第二次却失败。解决的办法就是尽量精确的表达意思。”
“也就是说,必须积累足够多的文珠,文珠越多越精确,越难以被曲解。”张成明白了。
“就是这样,”老刘回答道。顺手又夹起一块连骨肉,凌空丢给小灰灰。其实他丢的不准确。但小灰灰别看着肥嘟嘟的,动作那叫迅如闪电。一个小跳跃,准确无误的将肉收入口中。
老刘的角度只能看到小灰灰接住肉。但张成这个位置可是看到小灰灰咀嚼的过程。这是一块坚固的排骨,可是在小灰灰嘴里,什么骨头统统是不存在的。它很快将食物嚼碎咽下肚子,没有半点渣渣吐出来。而且整个过程没有发出半点啃咬硬物的摩擦声。这货的咬力……估计非洲鬣狗都没这个水准。
包厢楼下发出一阵吵吵嚷嚷,那是一个女人在叫喊。包厢的隔音效果不好,所以听的很清楚。张成因为好奇,将头探出窗外,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楼下有一男一女正在推推揉揉,大呼小叫。张成几乎一下子就认出了那个男的。
这是劳珲?!烧成灰张成都认识,这正是他之前的上司,他最讨厌的老混蛋。
老混蛋此刻已经没有昔日在办公室凭借职权折腾张成的风采了,他穿着一身有点皱巴巴的西装,戴着领带,脸上显然因为喝了酒而红的通透。他脸上都是讪讪的神情,一边向外走一边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什么。而那个女的则抓着他的西装的领子不放,骂骂咧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