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是一定要打的,但现实问题是我们的人手不够,粮草也优先供给西北与东征大军了,现如今我们还可以依赖各个城池将胡人限制在一定范围之内,需知道兔子急了还咬人,如果在这些胡人大军还没有聚集起来前,我们贸然行动让他们四下逃窜起来,那么伤亡绝对比洪将军想像中的要多的多......”杨毅也没有计较,对于群情激奋他是可以理解的,没有遇到林寒的话,他恐怕也就是这些人中的一个了,而现在他学会了思考......或许对战斗力不会有什么提升,但是眼下的局势的确需要一个有脑子的来镇场子。
现在对于大宁的他们来说摆在面前的两个问题,第一个就是没人,一万打三万没问题,以少胜多也不是没有,况且对手还是没了爪牙的胡人,但是要想抓住一哄而散并且不是没有战斗力的胡人,没有五倍数人完全不可能。
现在大宁别说五倍人数了,便是两倍于胡人大军的人数都很难拿得出来,这也是事实。
长安城的确有十几万人,但是谁敢在这时间当口把十几万人都派出去呢,那样的话长安可就相当于不设防了。
且不说万一被胡人偷家,就是有其他宵小之徒趁虚而入也不是他们所能承担得起的后果。
第二就是粮草问题,如果只是西北战事,对大宁来说也就是洒洒水的问题了,有了北疆之后财大气粗的大宁也不说负担不起,但是赵宏带着人御驾亲征也是需要粮草供给的,大宁勉强也能玩得转......别看勉强玩得转这几个字听起来轻巧,实际上看看历史书多少牛叉哄哄的帝国双线作战把自己玩死的,就知道大宁现在的表现有多逆天了。
一个人能在鸡蛋上跳舞是本事,能在两颗鸡蛋上跳舞而没有扯着蛋是能耐,着再来一个鸡蛋就是难为人了,搞不好真的要鸡飞蛋打了。
就算是勉勉强强的粮草可以到位,考虑第一个原因能打也没人敢打啊,武力是美好的存在的保证,当武力不复存在,整个世界都会想着去亵渎所谓的美好,长安城现在就好像一个拎着刀的美人,现在没人敢招惹是因为这位国色天香的美人手里握着刀,一旦这个美人将手里的刀掷了出去,那么这位美人在刀离手的那一刻开始就变成了待宰的羔羊。
虽然说起来很是残酷,但比起中原和江南受灾,长安的安危更加重要,这个问题洪城为首的一众将校不懂,杨毅却是清楚的很。
“杨帅说的这些或许有道理,但是咱是个粗人,胡人谋逆这件事却是如何也要处理的,杨帅好歹也拿个主意......”洪城眼中的血色渐消,他是脾气暴躁,但不代表没脑子,杨毅的话没有点透,但是他却看透彻了,四散流窜也不可怕,可怕的是万一有那么一股流窜到了长安,而他们也都主动追击了,那么就真的完犊子了。
这个时候还拾掇着杨毅出兵就是害杨毅,这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作为下属这么拾掇着害领导可是得罪人的。
“如果诸位将军是现在闹事的胡人,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复仇,闹事还是......回北疆......”说到这里杨毅的思维也清晰了许多,很多问题也逐渐明了了起来,胡人搞事情绝对不是单纯的想要搞事情,毕竟作死只能算是个人爱好,从来没有成为民族爱好的先例,也有可能是把作死当做民族爱好的民族都把自己给作死了的缘故,大家又不是小孩子,成年人做事看的都是利益二字,一般一言不合就搞事的人往往都被提前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