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让包括狼族可汗在内的所有胡人明白了一个事实,当汉人放下一切束缚后有多么恐怖,他们劫掠汉人也不过是一个劫掠几个州府几座城池的汉人,而汉人劫掠他们这些胡人,却是无论男女老幼无论是哪一个部落都不放过的劫掠。
要么乖乖听话,要么血染草原,那个血洗王庭护卫队的天灾军团的统领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
往往都是大军过处要么活人全都带走送到大宁,反抗的全都干掉,然后将不反抗的全部带走......当草原上的胡人和部落确定大宁不接受投降后他们才想起来反抗,只可惜一切都已经迟了,在天灾军团那堪称无解的防御面前所有的反抗都是徒劳无功,狼族可汗也曾幻想自己在胡人醒悟后可以成为胡人的救世主力挽狂澜,只可惜当天灾军团毫无阻碍的打崩所谓的胡人联军,将自己和牛羊一般赶的四处乱逃时。
所有的幻想都破灭了,狼族可汗依旧记得天灾军团的统帅俯视着所有的胡人宛如宣言一般说出那句话.......大战之后方是噩梦的开始,迎接末日的不是草原狼族,而是整个草原上的胡人!狼族可汗很清楚如果不是自己女儿娜仁托雅的缘故,自己早已化作火场中的飞灰了,甚至这么些年来他屡屡从大宁人的围追堵截下逃出生天压根不是自己的本事,而是对方有意无意的在放他离开......尤其是天灾军团的统帅,如果不是自己拥有着从天灾军团中逃生的履历,也不可能在几年时间里拉出这么一只小型的部落苟延残喘了。
或许这样的方式对其他人来说是一种幸运,但是对于狼族可汗来说却是一种侮辱,一种让人抓狂的侮辱。
偏偏他还无法拒绝这种侮辱,他甚至连转过头去和宁冷拼命的资格都没有,就好像狼群不屑对老鼠发动攻击一般。
如今在宁冷面前他这位曾经的狼族可汗就是一只老鼠。
没有人能理解此时此刻狼族可汗心中那几乎将自己烧成灰的仇恨和怒火,而现在他要做的就是代领自己身边的胡人找一块可以躲开大宁人追击的草场,保住胡人这个唯一的种子,虽然他很不愿意承认,但现在的大宁更像是一只露出尖牙利齿的狼,自诩为草原主人的他们更像是一只只待宰的羔羊。
如果再给他一个选择,他宁愿接受自己曾经身边智者的提议,效仿曾经匈奴的方法躲着大汉的军队,起三代以立国,等真的拥有了与大宁对峙的资本再进行战争,只可惜当时的他等不了那么久,而现在他不止等不了那么久,而且还一无所有。
就在狼族可汗愣神之际帐篷外一道黑影闪过......“谁?
!”
狼族可汗一声爆喝当即起身。
伴随他的一声爆喝,一杆利箭刺穿帐篷朝着他的方向激射而来,虽然利箭是冲着他的声音射来的,但利箭的目标好像并不是狼族可汗。
果然狼族可汗并没有躲闪利箭便扎进了他面前的土地上。
吸引狼族可汗的并不是利箭本身,而是利箭上绑着的一封信。
在制止了外面的护卫进来之后狼族可汗最后还是打开了这封来路不明的信,只是看到信封上的几个字后狼族可汗便愣住了。
是娜仁托雅的笔迹,没错,再三确认后狼族可汗终于确定了,这封信就是出自那个背叛了他的女儿的手笔。
倘若还在被天火焚烧殆尽的时候狼族可汗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撕掉眼前这一封信,但是现在他却是鬼使神差的将信打开了。
狼族可汗从信上得出两个结论,信是娜仁托雅写的无疑。
首先宁冷要离开北疆了;其次那个名叫林寒的恶魔要来北疆了,那个将草原狼族和他揣入深渊的男人要来北疆了,狼族可汗在得出这个结论后心中竟是生出了一抹哪怕是他也挥之不去的寒意。
自从目睹的那场倾世大火,林寒这个素未谋面的男人就成了他心中挥之不去的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