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癸(gui三声)三场,铸剑山庄白季,获胜!积分:30。”
……
台下,白岩讷讷无言。
“这……”
而台上,或许有人隐藏了实力,即便是和白季同样30分大满贯拿下初赛的另外两个棋手,在战绩上也不如白季的好看。
最终,由白季确定决赛地图和方式。
面对主办官员的问话,白季瞥了眼主办官员身后不远处的魏言一眼。
轻轻一笑,露出两排白牙。
“中府平原地图,我要打十个……”
说话的白季显得意气风发,飞扬跋扈,目中无人。
此言一出,顿时惹怒了不少其他参赛的棋手。
“猖狂!”
“放肆!”
“此子猖獗!”
“明日要你好看。”
一群人中,唯有云蓝,眼神复杂地看着白季。
他疯了么?
还是……
云蓝不自觉地抖了抖身子。
对于自己明天是否要参加决赛,有了些动摇。
而在围观的人群中,两个穿着黑色紧身门派制服,背负双剑的男子悄然从围观的人群中挤了出去。
……
比赛几乎进行了大半天的时间,毕竟即便白季胜地再快,也要等其他人的对战结束,才能安排下一轮的对手。
提前胜利,只能影响同积分时的战绩评价。
结束时,已然时近乎傍晚时分。
走在回家的路上,白岩看着白季,眼神好奇。
“儿子,你什么时候学了战棋啊?怎么平时没见你玩过。”
白季心里装着事,勉力地笑了笑。
“小事,不值一提。”
看着白季似乎高兴不起来的神色,又想起白季在台上时的意气风发,白岩有些奇怪。
“儿子,自从昨晚回来以后,你都挺奇怪的,怎么了?”
白季看了眼神色关心的白岩,嘴巴动了动,没有说话。
人不是钢铁寒冰。
一个无辜少女,因为自己的原因而死,让他始终心怀自责。
尤其是自己不能立刻手刃凶手,反而需要稍许的布置,让他更是心沉如水。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或许畅快,但是不能达成目的。
为了让对方跪在水心姑娘的面前赎罪,他需要伪装自己,他需要表现出与心境截然不同的表象出来。
帝都不是他的主场,他需要遵守一定的规则。
……
“什么?他得了第一?他得了第一!”
癫狂的平西王之子一把撸掉了自己面前桌面上的一切,瓷器落在地上,摔成碎片。
“他还说打十个?”
“他怎么敢的啊?”
“那些人都是猪么?竟然让他得了第一?”
“他凭什么嚣张?”
“他凭什么还敢笑?”
“他凭什么!”
发狂的平西王之子破坏着视线中一切可以破坏的东西。
噼里啪啦的声音让站在门口处报信的家仆身体微颤,却是一动也不敢动。
任由着各种瓷器的碎片在自己的身上袭击,甚至有一片碎裂的瓷片划过了他的脸颊,缓缓渗出了一条血痕……
稍稍冷静下来的平西王之子找过待命的家仆。
“去,告诉那些进入决赛的棋手,谁能击败那个狗东西,就赏他们万两黄金!”
“是!”
“另外……”
平西王之子红着眼睛。
还不够!
被那狗东西砸了一拳的腹部至今还在隐隐作痛,怎么能看着那个家伙如此快意?
“告诉巡城司!我要那婊子的尸体!”
家仆犹豫了下,还是小心地问道。
“公子,您要她的尸体干什么?”
“曝尸!”
平西王之子咬紧牙关,面目狰狞。
“我要让他知道和我作对的下场!我要让所有人知道!和我作对的下场!”
“这……”
仆人面色犹豫。
“之前的事情,已经让他们难做了,现在再要尸体,恐怕……”
话没说完,就被含怒出手的平西王之子一个巴掌扇得整个身体转了两圈。
“我!要你去要人!”
平西王之子红着眼睛瞪着自己的手下。
刚稳下重心的仆人忙不迭地点头。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