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没有一官半职,但是说话在整个南霖都是好用的。
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南霖小半个文人的圈子,都对他敬重有加。
白岩只是赔着笑脸。
白季和司星辰跟在白岩身后,像是两个木得感情的工具人。
倒是前来的五个年轻人,男的看着司星辰,女的看着白季,眼睛有些发直。
不过到底是出自南霖水乡的人,做事多有矜持。
上山时,白岩等长辈走在前面,年轻人们便跟在了身后。
他们彼此小声地说道。
“我觉得也不是非得完全断绝关系,偶尔走动一下,也是极好的。”
“早听说白家少庄主生得俊朗,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那个女孩又不知道是什么来历……也没听说白家还有女孩啊?”
“不会是……”
郎貌女貌?
几人对视了一眼,共同升起了这个念头。
“得找个机会问问才行。”
“此言甚是!”
……
上到山上大厅,自然是斟茶上座,好生招待。
白岩一辈的亲戚,白季没有半点想法,只是安心地担当工具人或者花瓶的角色。
随意说了几句,场面便陷入了冷清。
白岩不是什么能言善语的人。
而对方显然也不愿意屈身主动寻找话题破冰,他们本来就是来终结这段关系的。
还是身为大舅的儒雅男人在空气沉默了片刻后,出声说道。
“妹夫,其实我们今天来呢,也不是要参加……”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匆匆而来的白家下人赶来打断了。
“老爷!老爷!昨天那些人,又来了!”
作为守山的下人,他只知道昨天那些人来势汹汹。
而且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今天再来,如临大敌。
白岩闻言,有些不知所措地伸了伸手。
“快请进来。”
下人又匆匆而去。
留下几个黑着脸的舅舅。
不懂礼仪。
有什么样的主家,就有什么样的下人。
一时间,没有人再有说话的兴致,大厅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不说话,却也没有让出主场的意思。
他们本就打算快刀斩乱麻,彻底了断了完事。
倒是几个年轻人活络地活动着眼睛,四下打量。
年轻人,总是对任何新鲜的事物感到好奇的。
……
还是昨天的一行队伍,没有半分差别。
除了诚哥的手上拿着一叠纸张。
进得大厅,诡异的安静等待着佘红泪一行人。
不过她似乎完全没在乎这种奇特的环境,目光一扫间她便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诚哥却极会来事地高声唱了句。
专注地看着坐在主位上的白岩,佘红泪从诚哥手上拿过那些纸张,走近白岩面前,恭敬地弯腰双手递上。
“昨天来的匆忙,今天备了些薄礼,还请白庄主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