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胤紧抿着唇,眸子中的恍惚、迷茫之色再浮现,比之方才更甚。
好在他们及时找到了一家便宜的旅社下榻,使精神紧绷的人终于能够躺在床上松缓下来。
思绪如潮水般开始涌动...
中土大地,物华天宝。
养活了无数百姓,也上演了一次次王朝的兴衰更迭。
时至今日,大坤朝廷统治中土已有将近二百多年的光景之久。
数十年前,突遭噩耗。
诸夷的坚船利炮叩开了国门,让一直自诩为天朝上国,紧守着闭关锁国之策的大坤颜面尽失。
割地赔款、拟订条约、划分租界...种种屈辱不胜枚举!
上至衮衮诸公,下至贩夫走卒,皆是美梦破碎,也使整个中土大地吹进了洋风,山河乱象渐起。
千载变局,风云激荡。
朝中不乏有识之士,提出“师夷长技以制夷”之策。
如此,整个朝野上下掀起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师夷运动”,访选各州郡聪颖幼童远赴重洋学习诸夷之“长技”,便是运动中的一项。
而刘胤,便是在那时被家乡中的族老推举给了县令,成了第四批,也是最后一批的“留洋幼童”,且还是其中为数不多的军校生。
一眨眼,十五年过去,他已是青年。
此番回国,本欲回报家乡父老,报效朝廷。
但,就在之前,轮船即将靠岸之际,他的想法不一样了!
“前世?今生?真耶?假耶?似真似幻,似曾相识,又似是而非...真特么操蛋!”他嘴里轻轻呢喃着,最后突兀地来上这么一句,俨然已经让两世的记忆和习惯两相交融,逐渐清晰明朗。
刘胤的眸子眯了起来,心道:‘这百分百和小说里的一样,是宿慧觉醒了,不算穿越夺舍,不然我的记忆和习惯不可能这么完美的融洽在一起,而没有半点不适感。之前只是还没缓过来...’
‘让我来好好的对比一下看看...嗯,各种结友邦之欢心的条约签的是只多不少,也有一次水师的大败仗,也有特么一个老妖婆...日!这尼玛不就是我大青的翻版吗?啊?就这狗屁朝廷我之前竟然还想着效力去保?历史最强天团来了也不可能扶得起来呀!’
盖因有着之前的想法,所以他现在颇像是吃了苍蝇一样的恶心。
他自躺姿中坐起来,摸着下巴,心想:‘那,我现在回来了,不当这大坤的忠臣孝子了,我又该作何打算?虽然那一方历史与现在极为相像,甚至说是大相径庭,但也不敢保证将来是一模一样的走向。就比如说,那方历史中某些这时候的能臣干吏、风云人物,真就是没有。我这先知先觉的金手指算是废了啊...’
便在此时,他这间房门外传来了崔饶东的声音:“承宗兄,你好些没?我与康岳欲出去走走,观赏观赏这大淞海,顺便吃些东西,你与我们同去否?”
崔饶东,字康岳。
熙志平,字展图。
这二者也是军校留学生,却与刘胤的经历有些不同,乃是大坤水师败于东洋国后,大坤“卧薪尝胆”派送至东洋国京都军校的留学生。
刘胤乘远洋客轮自西方归来,客轮路过那东洋国有过短暂停留,正好两个自京都军校毕业的毕业生上了船,二者见刘胤言谈举止似为国人,一番攀谈之下才知其乃是归来的前辈,就此一见如故。
“同去,稍等我下。”
不去的话,必然会让两个好友担心自己的状况,甚至心中起疑。
整了整衣领,自怀中兜里摸了摸那点钞票家当,刘胤便打算推门而出。
忽然,他感觉自己的手腕滚烫发热,不由立即松开了门把手,撸起袖子一看。
热源来自于自己手腕处的那一块胎记。
正伸另一只手摸了摸,却发现胎记陡然消失不见!
就连那种滚烫感也是消失不见了,就仿佛几秒钟的感觉只是错觉而已。
怎么回事?!
刘胤深感惊奇,不得其解。
他鬼使神差地就闭上了眼。
但见黑暗中,有一块通体碧玉色的如意漂浮着,散发着幽幽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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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代替一下,还差五百字写完。
诸君觉得,此文开篇如何?比之‘诸天从不良人开始’那本的开头哪个好看?我欲挑一本写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