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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很多人,大炮顷刻间击乱了靠山宗弟子的阵型,轰碎了他们一贯的骄横。

震颤之下,有人倒地不起,有人临阵逃跑,军心涣散,作鸟兽散,除了前排那几位练就一身钢筋铁骨的弟子,其他的弟子统统迷失了方向。

他们在混乱中盲目地尖叫和打转,身心牢牢地被恐惧掌控着,狼狈不堪的他们甚至忘记了功法该如何运气,如何调动。

这对于屡战屡胜的靠山宗是少有的事,胜利的天平看似在这一刻间发生了决定性的倾斜,但倾向的却不是他们,而是那一支他们看不起的无能杂牌军。

奇耻大辱,失败是绝不允许出现的,今日算是丢尽了靠山宗的脸面,要是吃了败仗,回去可就是要被钉在耻辱柱,余生都得忍受闲言碎语,难以抬头面对诸多同门。

前排的男人们震怒地大吼,彻底放弃了与这支杂牌军继续交缠的念头,他们随即开始冲跑,试图凭借钢铁般坚韧过人的身躯冲破火枪兵的防线,直捣对方黄龙。

他们要徒手撕碎那些该死的大炮,扭断那一支支喷吐着火光的枪管,再抓住那些孱弱无力的杂碎们,打断他们的骨头,让他们生不如死,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靠山宗绝非浪得虚名,之所为能在鱼龙混杂的江湖上占有一席之地,凭借的便是过人的本事以及...雷厉风行的狠辣手段。

面对男人们的冲锋,火枪队退后了,弹幕压制旋即消失,一群身披青衣的剑客缓缓地从他们的身后走过来,取代火枪兵的位置,拔剑迎敌。

约莫半分钟之后,剑客与男人们对碰在一起,剑斩切过长风,男人们的怒吼响应风潮,恍如凝为实质。

剑鸣无声,沉静得像深居在巷弄尽头的青石板,古朴而悠远,永恒不动地位居于某物的前方。

而靠山宗的男人们则亟欲踏碎大地,像一头头因愤怒而熊熊燃烧的公牛。

“不行,剑不是这样的,”龙坐在墙头,很想这样说,“这样的剑是斩不了什么的。”

女孩愣愣地看着他,又跟随他的目光,不解地对着墙头之外的旷野。

他能看到她看不到的东西,他有一个她完全不能理解的世界,对于她来说,他始终是神秘的,就像是来自星星的孩子。

星星是遥远的东西,即便看上去间隔很近,但实际上却相隔万里。

她知道自己永远无法打破这段距离,靠近他这颗星星,就像猴子永远没法捞起那个浸没在水中的月亮,这都是无解的。

但她还是喜欢和他赖在一起,说不上有什么原因,明明是已经有中意的人了,她也说不出清这算不算是多心。

大概是喜欢星星的孤冷吧,人们常说男女之间是没有纯粹的友谊的,其中或多或少总会掺有什么情欲之类的东西在里面,燃烧起来就像是旷野的火,席卷一切。

但她跟他应该是不可能燃烧起来的吧,他看起来也不像是那种有什么欲望的人,更不像是那种看见女人就走不动道的人。

她这样想的时候,果真有人在旷野里点起了一团火,火焰扭曲着空气,将那些可燃的垃圾烧成黑暗,歪歪扭扭地飘向高处,最后迷失在悠远的天空。

就像一片融化在日光之下的鸦羽。

她又想起了她的男人,不知此时,他是否已经踏在凯旋的路上,太阳照耀着他的侧脸,雄姿英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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