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奇符迸发之际,他被此人一击轰出老远,圣使丝毫不领情,只觉受了天大屈辱。
白袍老者淡淡扫了圣使一眼,嗤笑道:“圣庭铁律是不是虚设,旁人不清楚,难道你这圣使也不清楚吗?何须来问我!既然圣使问了,我更要反问一句,难道这圣庭铁律的宗旨,便是要堂堂圣使坐视我千年传承的王族之家死尽死绝?坐视归德路一路路尊家族倾塌覆灭?若是这样的圣庭铁律,我看也没尊重的必要。”
白袍老者竟将如此狂悖的话语,当他圣使气的满面几要爆开,指着白袍老者,颤声道:“好好好,你敢如此与我说话,便是侵犯圣庭,忤逆圣主,大逆不道。想来你必是云家人了,此事我必定上报圣庭,倒要看看他云野王如何在圣主分辩。”
白衣老者冷笑道:“无需圣使上报,这里便有现成的圣主口谕,圣使及诸位尊领吧。”
说着,白袍老者掌多出一枚影音珠,催开禁制,便有画面氤氲而出。
却见一位白面书生模样的年人出现在画面,他身着威严的官服,官服胸前竟绣着一轮明日,襟带星月,竟是一位阶星官。
圣使眉心微微一颤,暗道坏了,这人正是他在御直殿的顶头上司。
便听这阶星官面带威严的对圣使指明叫姓道:“刘有德,你办的好差!速速回归圣庭,立刻,马上!”
圣使面色如土,叩首罢,恨恨瞪了白衣老者一眼,灰头土脸的去了。
留下满场众人,面面相觑。
苏郡主传出心念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这白袍老者是谁?好大的威势,连圣使也丝毫不惧。影音珠出现的那位阶星官,来头好似极大,怎的连圣使也怕他。”
郑世子传出心念道:“若我猜的没错,这白衣老者应该是云家硕果仅存的云大长老。年前,我便听族前辈说过,此人已突破进真元四转,近年以来,都是在坐闭玄关,稳定境界。先前闹出那许多乱子,此人都不曾现身,及至如今,云家诸位长老尽数身死,云家的核心力量,几要被那一寸相思一扫而空,这位云大长老这才坐不住,赶上前来。至于这影音珠的阶星官,很明显是云家为抵消圣使带来的负面效应,而做出的努力。”
尤郡公传出心念道:“郑世兄的意思是,云家为灭掉一寸相思,竟然说动了圣主?”
郑世子传出心念道:“你说呢?否则,圣庭又岂会在这个当口撤回圣使,自损威严,显然云家已恨毒了一寸相思,云家家主不知付出了怎样的代价和努力,终于完成了这场运作,抵消了圣使存在给云家复仇带来的不利影响。”
苏郡主传心念道:“纵使云家处心积虑想要灭掉一寸相思,恐怕也没这么简单。适才,这位真元四转的云家大长老动用了一阶满级奇符,结果又怎样?还不是让一寸相思遁走,连云家那未来世子云歌,一并被掳走。最重要一点,经过前两场的屠杀,云家根本拿不出像样的力量,来收拾一寸相思。”
郑世子摇摇头,传出心念道:“妹这话,却有以偏概全之嫌,别忘了云家的真实身份,云家家主乃是真正的王爵,归德路路尊,他们不仅拥有庞大的家族势力,更拥有整个归德路官府力量。试想,这归德一路,上上下下有多少衙门,要想抽调阳尊强者,对云家来说,从来不是难事。”
便在郑世子、苏郡主、尤郡公等人热火朝天传递心念之际,云家大长老突然冲场间众人团团一抱拳,朗声道:“鄙人云冥,忝为云家大长老,今日云家失礼之处,还望诸位尊客多多担待。此外,为捉拿那该死的贼子,我云家已将以玉浮山为心,方圆数千里之地,尽数封禁,待成功擒拿那狗贼,才会放开禁制。为此,免不了要请诸位尊客在此间再停留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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