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是空间禁制,赶紧降落。”
白集子急声道。
秦空赶忙降下乌兰船,乌兰船才在黑水上降落,那片黑云便即消失。
乌兰船降落的一瞬,好像落在了空洞里,急速下沉,秦空赶忙催动禁制,乌兰船才又上浮,几乎是贴着水面漂浮。
白集子拔一根头发,丢进水中,那根头发在空中还打着旋转,飘飘而落。
可才一和那黑水接触,便猛地消失不见,像是被一道涡旋吸了进去一般。
“怨海,果然是怨海。”
白集子喃喃道。
许易心中一动,在郑中执给的典籍中,也曾出现过怨海这个名词,但无过多的描述。
白集子拔毫毛一试验便知是怨海,果然有些门道。
“大家小心,传闻怨海接着**,说不得便有什么鬼物藏在其中。”
白集子道罢,众皆应允。
秦空催动禁制,一道光罩将乌兰船包裹着,暖色光亮,让人心莫名地多了一些安稳。
众人皆警惕地盯着黑沉沉的海面,却是波澜不兴,乌兰船静静地前行着,静谧中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枯寂中,时间溜得格外慢,秦空起了个话头,让大家各自介绍。
众人介绍完毕,焦点忽的转到许易身上来。
本来嘛,场间就他一个灵根,其余皆是历劫,他想不受关注也难。
白集子道,“夷陵公子的名头,我也听说过一些,算是新起的年轻一辈里的翘楚,在下很好奇,夷陵公子何以有自信,来闯这广成仙府。当然了,这是在下的好奇,夷陵公子不答也无妨。”
许易道,“逼不得已,拼死一搏而已,何谈自信。我觉得诸位与其关注许某是如何有胆量做着包天之想的,不如先问问秦道友,到底以什么标准,在引领着航向。”
不待秦空相答,一声道,“小辈修为不怎么样,操的心还挺大,秦阁主是老海客,观风辨位的本事还没有么,真是无知之问。”
说话的是个白袍青年,唤作童新武,气宇轩昂,有着风劫的修为。
许易道,“若是秦兄是以观风辨位的本事在领航,我恐怕要转航向了。”
刷的一下,秦空变了脸色,盯着许易道,“你此话何意?”
许易道,“难道几位不曾发现这里的天空,太阳与太阴同时并存么?”
众人皆抬头望去,果见极东极西方向,两道显目的光晕正在破云而出。
秦空愣住了,“这,这如何是好!”
观风辨位的根基却是正常的时间、空间。
太阴与太阳并存,便已证明此处的时空不对,间接证明了老一套的本领用不上了。
“白兄,如何是好,这如何是好,谁也不知这怨海茫茫几何?可这乌兰船的能量却是有限,至多能运行三日三夜,如之奈何,如之奈何?”
秦空有些惊慌地问道。
他为此次广成仙府之行,做了大量的准备,不惜把自己也弄了个界子的身份。
下的成本越大,自然便越是讨厌变量。
白集子昂首而立,捻须道,“解铃还须系铃人,秦兄是问错人了。”
秦空眼睛一转,在许易身上定住,笑道,“夷陵公子必有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