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昭煌闻言微微点头,果然,对于他们梁家、乃至新海郡各家新崛起的郡望门阀来说,难以清查、处理的魔影魔修,但是与传承数千年、底蕴深厚、如今更是晋升三品世家门阀的谢家来说,却是轻易就找到了清查、对付魔修的办法。
这就是底蕴、实力的差距。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多说事情的时候,里面金丹宴还在进行。
梁昭煌当即先引领着谢文蕴进入金丹宴,刘姨继续开始金丹**。
随着最后刘姨**落幕,整个金丹宴圆满完成,中途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前来参加金丹宴的各家县豪、郡望门阀,各自散去,却也都没有离开新海郡。
这些人都是消息灵通之辈,只是一场金丹宴下来,基本上就都已经得到消息,知道瀛州世家谢家来人了,就在梁家之中。
这些人,无论是郡望门阀、还是县豪门阀,此时留下来,都是想要找机会,拜访一番掌握瀛州的世家谢家子弟。
毕竟,这些郡望、县豪门阀,都是在瀛州之中立足,谢家可算是他们直属的上司。
平常想要攀关系都难,此时既然有机会,自然都不愿意放弃。
梁昭煌对此心知肚明,甚至新海郡中各家郡望门阀,吴家、宋家、林家等,也都已经纷纷派人前来打探消息。
不过,梁昭煌将这些事情都暂时挡住。
在金丹宴结束后,又在家族内巨型一场小型宴请,主要就是宴请谢文蕴。
宴席上,大家聊了聊在庐东县的合作,聊了聊在东海的征战,以及最后进攻八方岛的战斗。
如此,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话题也说到了这次清查潜藏魔修的事情上。
不过,未等梁昭煌开始询问,谢文蕴却是当先说起这事,道:
“这种魔影魔修,是专门噬魂的魔修,舍弃肉身、专练魔魂,噬魂夺舍之后,潜藏他人肉身之中,非是特殊手段,最难清查。”
“州牧府也是仔细研究这种噬魂魔修的手段之后,方才开发出的清查手段。”
“只是这种清查手段,涉及到我谢家的一些根基、隐秘,所以不能外传,只能由我谢家派人,清查各处,负责清剿这些魔影魔修!”
“我如今就是瀛州州牧府任命的巡检校尉,是负责清查这种魔影魔修的负责人之一。”
“这一次前来新海郡,既是前来参加贵家的金丹宴,也是负责清查新海郡及下属各县之中,查看有无潜藏的魔影魔修!”
清查手段不能下发,要由谢家子弟清查各处?
梁昭煌闻听此言,第一时间就是不信,只是看向谢文蕴,对方却是面露微笑,没有更多解释。
他顿时有些明白过来,这恐怕是谢家有意如此,想要借此清查魔修的机会,将整个瀛州境内各郡、各县清查一番,以加强、加深谢家对于瀛州之下各郡、各县的了解与掌握。
毕竟,瀛州之下的各郡、各县,基本都是各方门阀自行打下的。
谢家的瀛洲岛,甚至都是在仙朝的帮助之下方才打下,坐上瀛州世家的位子。
其对于瀛州之下各郡、各县的了解、掌握基本只有各郡、各县自己呈报上去的一些表面信息。
对于内部的具体情况、详细信息,谢家都是一片空白。
如今,瀛州立鼎已经过去数年,谢家也已经初步稳定了自家作为瀛州世家的地位,将瀛洲岛的情况梳理的差不多了。
又正好碰上清查魔影魔修这样最为适合的借口,所以便想要乘此机会清查一番州下各郡、各县,掌握、了解各处具体情况与信息,加强、加深谢家对于各郡、各县的掌握与统治,也是可以想见的选择。
否则,等到三十年免税期过去,恐怕就连各郡、各县上缴的税收,谢家都难以知道其中有没有问题。
更别说对于整个瀛州的掌控了。
作为一州世家,‘兰芝玉’谢家,显然是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存在的。
梁昭煌心中电念直转,已然想明白了前后,同时也已经明白,谢文蕴这时候过来,不仅仅是参与金丹宴,更是在让他站队!
站到谢家这一边,或者对面?
这无疑是个两难的选择,站到谢家这边,要得罪各郡、各县门阀,甚至损及自家利益;但是,站到谢家对面,他们梁家恐怕立马就会被谢家当做典型目标来针对,甚至是用来杀鸡儆猴!
想到此,梁昭煌不由面露苦笑,看向谢文蕴,道:“谢校尉,我和梁家自认这些年来,对于道友和谢家也是尊重异常,当初在庐东县时更是合作愉快,如今缘何前来害我!”
谢文蕴闻言,却是一笑,道:“这可不是害你,而是又一场合作罢了,你我一直以来的合作,不是都很愉快吗?”@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