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可不会什么妇人之仁,该狠的时候,他绝对是杀伐果断的。
他的铁血手腕,毋庸置疑。
而见到这可怕的一幕,那一瞬间,所有官员全都跪了下来,胆小的,已是额头冒汗,身子开始微微哆嗦。
幸亏,他们不在这被斩的其中。
可即便如此,后怕的情绪亦是萦绕每个人的心头。
萧远也没说话,扫了眼跪地的众官员后,直接走了。
身为人主,他已有隐隐王威。
直到其走后好一会儿,那些官员才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接着就是纷纷对视,以官服衣袖擦拭着额头冷汗。
黄淞元更是早就吓傻了,脸色惨白。
萧远这一招杀鸡儆猴,效果明显,此事过后,蜀中官员皆知道,自己的主子,已经不再是黄淞元了,而是萧远。
黄淞元更是被软禁在了他平日生活的地方,不过他的那些歌伎,萧远倒是都给他留着,后者又开始过起了以往每日歌舞的生活。
又过一日,萧远令人将张景瑞从大牢中提了出来。
后者还是那一身官服,不过身上却是又脏又乱,被押到萧远这里之后,那是拒不见礼,冷笑连连道:“要杀速杀!”
他的态度,完全在预料之中,萧远也不生气,微微摆手让侍卫退下后,他拿起了桌案上的一卷竹简,扔到了张景瑞身前:“看看吧。”
“这是什么?”后者瞥了竹简一眼,好奇之下,忍不住拿起展开。
等他看完之后,亦是狐疑道:“陇右水灾问题?”
“没错。”萧远说道:“这些公文,是半年多以前的事了,可如此大事,关乎一郡民生,黄淞元却置之不理,只顾饮酒作乐,每日歌舞作伴,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这……”张景瑞拿着竹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萧远看了他一眼,直接道:“去陇右,治好水灾。”
“什么!?”张景瑞有些没反应过来,秦主押自己过来,不是要杀自己的吗?
“需要再重复一遍吗?明年夏季,若陇右治水不利,仍然灾洪泛滥的话,你人头不保!”萧远冷声说道。
张景瑞终于回过神来,继而冷冷笑道:“我为什么要为你做事?”
“那就看你自己了,这水灾,关乎民生百姓,你治是不治,速速给个答案,本官没有那么多耐心。”
听到这话,张景瑞犹豫了,他是个好官,这样的大事情,与蜀地民生有关,上面又专门让他去管这事,他能看着不管吗?
毫无疑问,一阵纠结之后,他当即接下了萧远这道命令。
“梓潼郡守就不要当了,去当你的陇右郡守,滚吧!”萧远笑了,而后直接挥了挥手。
日子一天天过去,十多天后,萧远先是稳定了官员体系,然后接纳了陈泰的投降,保留后者军职,同时将益州政局大致掌控。
这时候,他也打算平定连啸一部了。
因为这支蜀军一直存在的话,他不仅无法完全收复蜀地,对治理川蜀来说,更是一个非常大的隐患。
此时秦军各部共计兵力还有八万余,在益州留守五万之后,萧远带着其他三万将士,开始赶赴宁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