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杨清安脸色稍微一变,沉声说道:“使者是在威胁本官?”
“那就要看杨大人怎么想了。”桓使继续冷笑,又重新坐了回去。
见状,杨清安深吸了一口气,正色说道:“本官也想提醒使者一句,别忘了,安阳的背后,可是大秦!若桓国敢对安阳用兵,就是对秦国用兵!届时,必将挑起两国战争!”
“你!”桓使脸色也骤然一变,继而转了转眼珠,再度冷笑出声:“哼,既然杨大人这么说,那就好自为之吧,不过本使不得不再提醒你一句,有台阶就要下,当识时务,这样对安阳和桓国都好,否则,悔之晚矣。”
“本官自认并无过错。”杨清安坚持己见。
“哼!”桓使顿觉话不投机半句多,直接一拂袖,愤然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杨清安陷入了沉思之中。
数日后,桓使回都,于朝议大殿上,直接奏报了此行结果,并在言语之中,多有添油加醋,称杨清安狂妄自大,目中无人。
桓王闻言,脸色多少有些阴沉,一众大臣也起了小小骚动,开始交头接耳。
“他杨清安不过一小小地方郡守,竟敢无视我国……”
“安阳一隅,大国面前,竟不主动认错,简直岂有此理……”
众臣骚动,桓相邱荣则是第一个站了出来,拱手说道:“大王,杨清安之所以有恃无恐,不过是仗着有秦王在背后撑腰,这件事我国也不可以武力解决,否则,必然引发战事。”
“那你说怎么办!难道就任由杨清安如此?再这么下去,他安阳一郡人口,足有我桓国数郡之多了!”桓王没好气道。
邱荣沉吟了一下,道:“武力不可解决,不代表没有其他办法,安阳毕竟处在我国疆域,无论是他们的货运,还是物资押送,都必须得经过我们的辖地,只要在这上面随便设一卡,就能把安阳彻底堵死。”
“届时,安阳通往外界的所有要道关闭,货物不通,运输断绝,他杨清安自己就会着急了,我们再以此威慑,迫使其主动退让,根本不用诉诸武力。”
他话说完,桓王不由眼前一亮。
大臣郭开则是生怕邱荣再次得势,连忙出列道:“相国之言,虽然可行,但若是如此,恐会引发秦桓外交事件啊。”
“这样不是更好吗?”邱荣直接说道:“我国与秦国,并未签订任何通关条约,锁不锁关,闭不闭城,是我国自己说了算,秦国有什么权利干涉?我们又没有攻打安阳,秦王也只能迫于压力,令杨清安接受我们的条件。”
“这。”郭开无话可说了,因为人家邱荣的谋划确实是非常不错的。
桓王见状,亦是一扫不快,面上露出了喜色:“相国终究是相国,所谋之事,面面俱到,本王甚悦,就这么办。”
邱荣又道:“安阳货物如果入秦,或者说,杨清安需要押运府库物资的话,就必须通过辽阳、连州等地,再出巫峡关,大王即可下令,在辽阳设卡拦截,随便扯一个理由,就说近日盗匪横行,需戒严剿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