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到杨树对面。
肖宇把车停下。看看四周，仍是寂寥一片。
看看时间。
正好十二点。
拨通马少寒电话，“马少寒，我准时到了。”
电话里冷笑一声，“这次不错，下车，往前走，过了杨树，有间石板屋，我和孙秃子都在那等你。”
“马少寒，你可别玩我。”肖宇回应。
“没胆量，你可以调头滚蛋。”马少寒哼一声，挂掉电话。
肖宇冷冷笑笑，打开狼头皮带上的微型摄像机。
摸摸兜里的瑞士军刀。
下了车。
走向杨树。到了杨树，站住，往前看看。
距离杨树十几米远，有条深沟，里边有水缓缓流动，是条水渠。车开不过去。
几百米外，一片树丛后，隐隐约约露出一个低矮的白色石板房。
肖宇定定神，继续向前。
跃过水渠，径直走向石板房。
到了石板房前。
房门关着，有微弱的灯光从门缝里透出。
侧耳听听，屋里没有动静。
肖宇轻咳一声，“孙秃子。”
里边呜呜咽咽有人回应。
肖宇捡起一块石头，
一脚踹开屋门，手里的石头随即抛出。
当一声响。石头击中屋里的房柱。
接着，除了更激烈的呜咽声，没有动静。
肖宇闪身进了屋。
迅疾扫视一遍屋子。
屋里陈设很简单，孙秃子像个粽子一样被绑在灶台边，嘴里塞着布子，呜呜咽咽的挣扎。
看到肖宇，挣扎的更剧烈，眼里全是救救我。
肖宇没有立即过去。
站在原地，又看眼四周，喊声马少寒。
无人回应。
“肖宇，你快点过来给我松开。”孙秃子一努劲，将嘴里的布子吐出，喊道。
肖宇答应一声，到了孙秃子近前。
“马少寒呢？”
“我不知道？这他妈就我一个人，我都被绑一晚上了。”孙秃子晃着脑袋，“快松开我。”
肖宇掏出瑞士军刀，隔开孙秃子的绳子。
一把把他拽起，“和我走。”
孙秃子立刻又坐下，“我腿伤了，走不了。“
说着，撩起裤腿。
肖宇低头一看，孙秃子的腿上果然有处刀伤，是新伤，被简单包扎过。
“马少寒干得？”
孙秃子痛苦点点头。
这王八蛋。
“肖宇，咱们说好的，你不能食言。”孙秃子立刻道。
肖宇嗯一声，转身背对孙秃子，“上来，我背你走。”
“肖宇，你够哥们。”孙秃子边说边往前一探身，猛然从怀里掏出一条钢丝绳套向肖宇脖子。
绳子还未到脖颈，肖宇猛然往后一伸手。
钢丝绳被抓住，稍一用力，绳子到了肖宇手里。
孙秃子一个狗吃屎，被拽倒在地。
他还没起身，肖宇已转身。
“孙秃子，你他妈真想杀我？”
“肖宇，别怨我。我也是没办法，今晚你不死就得我死，咱们走不了。”孙秃子猛然抱住肖宇的双腿。
一只猎枪从石板屋的窗口迅疾探出。
对准肖宇就是一枪。
肖宇早已注意那个窗口。
枪声刚响。
肖宇已扑倒在地，一脚踹开孙秃子。
子弹从上空飞过，击中后墙，火花四射。
肖宇瞬即一滚，滚到门前，一拉屋门。
第二枪，子弹打在门板上。
你大爷的。
枪从窗口收回。
“肖宇，外边都是马少寒的人，肯定走不了了。”孙秃子缩在灶台边，一脸苦相。
肖宇看他一眼。
如果不是孙秃子还帮自己一把，让自己得到马少寒的密码箱，现在真想杀了他。
咬咬牙，往屋外看眼。
外边很幽静。
看不到任何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