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宇打开信封。
里边是一张机票。
乘机人是汤米。
时间一天前。
机票后边还有张照片。
照片上的人，同样是汤米，肩膀上缠着绷带，脸上一道深深疤痕，状如蜈蚣。
他身后是南洋一个机场。
照片上的时间证明他刚下飞机不久。
“他再也不会回来了。”林宛云道。
肖宇冷笑一声，把照片丢在一边。
“这是杨欧给你的？”
林宛云顿顿，嗯一声。
“你相信杨欧的话吗？”肖宇往椅背一靠。
林宛云点点头。
“那就这样吧。”肖宇顺手将照片塞进碎纸机。
林宛云想拦已晚。
照片变成一堆纸屑。
林宛云摇摇头，眼不见心不烦。
顺手又从包里取出一份文件放在肖宇面前。
“你再看看这个。”
肖宇拿起看看。
是份股权分配协议。
赠出者是林宛云。
受赠者是王雪。
尽管王雪得到的股权不多，但依然让肖宇一惊。
“你这是？”
林宛云在他对面坐下。
一字一句道，“那晚之后，我想了很多。事情结束后，王雪和王老爷子没有埋怨过我一句，该怎么工作还怎么工作，王老爷子更没有因此把秘方收回。他们越这样，我心里越觉得对他们有亏欠。钱不能代表一切，但最起码能代表一个心意。王老爷子不要股份，那我就转给王雪，这也算我尽了一份心意。”
肖宇点点头。
“你的意思，同意？”林宛云问。
肖宇嗯一声，对。
林宛云笑笑，又拿出一份文件。
放到肖宇面前。
肖宇一看，也是份股权转让协议，比例和王雪的相当。
只不过受赠人是他。
肖宇刚要问。
林宛云一摆手，“通过经历的那些事，我明白一个道理，想做好企业，人是最重要的，只要大家齐心什么都可以办到。这份股权是你该得的你不用不好意思。如果你仅仅是个混吃混喝的上门女婿，我是不会给你的。”
肖宇点点头。
林宛云的话说得没错。
这也是她一贯的奖惩风格，只看事不看人。
“同意就签字，下午会上，我会当众宣布。”
林宛云从笔筒里拿出一只笔递向肖宇。
肖宇接过笔，看看协议。
又把笔放下。
林宛云一愣，嫌少？
肖宇摇摇头。
“宛云，我说过林家的就是林家的，我不会争，谢谢你给我这份协议，但我不能签。”
林家的就是林家的。
这句话让林宛云心里一动，说不出的滋味涌上心头。
“你的意思你留在汇海只是暂时地？”
“你说呢？”肖宇反问。
林宛云没说话。
两人互相看着。
半响，林宛云问，”如果咱俩变成真的夫妻，你会签吗？“
“宛云，咱俩虽不是真夫妻，但从互不信任走到今天相处的还不错，其实挺不容易。如果有一天分手了，我也希望能互相祝福。这种东西。”
肖宇指指协议，“到了那一天很容易伤感情，所以我还是不签的好。来去轻松，对大家都好。谢谢你的好意。”
又是一阵沉默、
林宛云哼笑一声，摇摇头，“你想的真够远。无牵无挂离开确实轻松。但钱不烫手，你真愿意放弃？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林宛云看着肖宇。
肖宇也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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