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话不能点破,更不能当着眼镜男点破。
立刻一摊手,状若不懂的样子,“那是,我一个民办学校的副校长对周教授学识的精髓岂能完全领会,以后还请周教授给我多多指点,也让我在学识上更上一层。”
贾松明为自谦,实际是变相恭维周明亮。
周明亮听了很受用。
这次来云城,他连续在严如静面前丢脸,作为育才的校领导,只有贾松对他是极尽恭维,每次恭维又不是无脑的拍马屁,都能恭维在点上。
人都爱听好听话,好听话还有板有眼,周明亮对贾松的印象就一直很好。
如果不是严如静的提醒,刚才他不会拒绝贾松的见面。
现在又被贾松很巧妙的恭维一番,周明亮对贾松印象更好。
刚要邀请贾松落座。
目光一瞥,看到贾松身后的眼镜男。
周明亮顿时脸色变变。
这人自己见过,那晚在云水河畔的小酒馆,就是他打扰了自己的独醉。
再瞅瞅,没错,就是他,他是黄大头的人。
严如静的提醒重新占据了周明亮的大脑,周明亮的脸色彻底沉下。
贾松不知内情,眼镜男和周明亮在小酒馆见面的事,眼镜男根本没和他提过。
见周明亮刚才还是春风拂面,转瞬间就满脸冰霜。
忙疑惑问,“周教授,您?”
话未说完,周明亮一摆手打断他,“贾校长,你今天来见我,到底是为了字帖,还是为了其它事?”
这?
周明亮口风突变。
贾松更是一头雾水。
“周教授,我当然是为字帖来的,我都带来了。”
手刚要往包中摸。
周明亮又一摆手,“先不必往出拿,我再问你,你今天是代表谁来的,是育才,还是其他人?”
贾松彻底被问蒙了,听口气,周明亮已经看出什么,可是自己进屋后,除了一番对字的恭维,什么都没说。
自己脑门上也没写黄大头三字。
周明亮怎么会连续几问?
难道严如静在向周明亮提醒露了底儿,把自己说出去了。
转念一想,不对,肖宇明确告诉自己,绝没有把自己说出。
百分百相信肖宇不会骗自己。
那问题到底出在哪?
再不回答,必定要被周明亮赶出去。
琢磨间,身后突然有人说话,“周教授,这事不怨贾校长,是我没和贾校长说清楚,我来向您解释。”
是眼镜男在说话。
贾松忙回头看。
眼镜男已急步走向周明亮。
周明亮道,“不用过来,有话站那说。”
眼镜男立刻道声是,原地站住,隔桌对周明亮道,“周教授,我和贾校长是朋友,贾校长和我们老板也是朋友,不过不是那种酒肉朋友,是。”
眼镜男拍拍脑袋一时想不起来,努力想想,“对,按你们文化人说就是笔友,大家都喜欢书法,所以有时会在一切切磋交流。
对吧,贾校长?”
眼镜男看向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