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四忙低声道，“说吧，说出来就没事了。”
花月忙嗯嗯两声，示意有话说。
肖宇松开她。
花月重重喘了几口气，“他刚走。”
什么？
众人都一愣。
刀又押在她脖子上。
花月忙道，“大哥，我没骗你们，他真刚走，不信，你们进去搜。”
肖宇立刻押着花月进了屋。
阿凤押着丁四紧跟其后。
外屋是杂货店，里边有个小库房，还有个卧室。
搜一遍果然没看到黑脸。
肖宇拿起床头烟灰缸的烟蒂，烟蒂是新鲜的，说明抽烟人刚离开不久。
床上放着两个枕头，也说明这屋里确实住着两个人。
“黑脸去哪了？”
肖宇盯着花月问。
花月忙摇头，“我不知道，他接了个电话，就匆匆走了，连东西都没拿。”
花月往墙角一指，墙角有个行李箱。
阿凤上前把箱子打开，里边是些男人衣物，没有刀。
肖宇看向丁四。
丁四一哆嗦，“大哥，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刚才我可一直和你们在一起，连电话都没接过。”
肖宇收回目光，心里骂句脏话，只差一步，又让这小子跑了，既然他是接了个电话逃离，那个电话就很关键。
目光再次转向花月。
“电话是谁打的？”
“我不知道，他每次打电话，都背着我。”
花月慌慌回应。
肖宇一直盯着她的眼神，她的眼神证明她没有说谎。
“丁四，这到底咋回事？”
女人看向丁四。
丁四满脸懊丧，“现在没时间和你解释，你快想想黑脸到底去哪了，找不到黑脸，咱们都得替他抵债，你姐现在还在足疗店等救命呢。”
啊？
花月一屁股瘫在地上，哭嚎道，“我就说黑脸不是个好东西，你们偏不听，非把他收留下，还让我陪着他，现在好了，都完蛋了。”
阿凤厉喝别嚎了。
花月立刻止住悲声，怯怯看着阿凤。
阿凤蹲下身，也看着她，“鬼脸不是本地人，在这没亲没靠，你陪了他这么多天，对他肯定有了解，除了你这，他经常还去哪？
别急，慢慢想，抓到黑脸，你们就都没事了。”
花月定定神，情绪稍缓。
“他平时哪也不去，就在屋里窝着，连货都不帮我卖。
每天除了玩刀子，就是看手机。”
“还有呢？”
阿凤追问。
花月鼓鼓嘴，欲言又止。
丁四忙催，“快说呀。
你姐还在旅馆等救命呢。”
花月忙点点头，“就是让我和他干那事，他那人在那方面挺贪的，就像八辈子没见过女人。”
说着阿凤脸红了。
肖宇瞅瞅花月，二十六七，虽然打扮不如花姑妖艳，也谈不上天姿国色，但身材不错，模样也算俏丽，有股少妇独有的韵味。
“花月，他和你在一起，说过什么，主要针对你。”
阿凤也附和声对。
花月扫眼众人，脸上红晕更浓，讷讷道，“他那个人平时挺凶的，不言不语，但有时候高兴了，也会说几句好话，他说第一次见我就觉得我像他的前女友。
这次来土县，他要做笔大生意，等生意做完，钱到手，就带我离开这，过好日子。”
说完，花月头一低。
“我靠，他还和你说了这些，我说那小子，刚来土县就看上你了。”
丁四鼻子一哼。
没人搭理他。
阿凤轻声问，“花月，你答应他了？”
花月抬头看向阿凤。
阿凤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