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行澈看了他一眼,也没叫起,祝恒就着行礼的姿势,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多动。
他知道,这是太子存心给他难堪呢。
不过,他惯来能忍,便也咬牙忍住。
太子似乎是忘了他的存在,一盏茶喝尽时,似乎才想起了他,“祝宗主怎么还在行礼,孤以为以祝宗主的自信,定然早就自己起身了。
毕竟,你们私下去找汀兰,叫她离开孤的时候,可没这么多礼,孤真是没想到啊。”
这话全是嘲讽。
祝恒来就是为了换回太子的好感的,即便换不回一丝好感,也不能叫太子厌恶他们。
祝恒连忙道:“殿下恕罪,都是小女灵雪一时糊涂,才会冒犯到魏国候,若早知太子殿下和魏国候感情深厚,在下定会阻止她胡闹。
看在小女灵雪对殿下一片效忠之心,没有恶意的份上,还求殿下您就不与她计较这一回了。
要说错,也是在下教女不严,所以,今天祝恒是来向太子殿下请罪的。”
君行澈看了他一眼,脸色稍缓,伸手指了指一旁的位子,“坐吧。”
他姿态十分漫不经心,一身傲气,十分不好相与。
祝恒受宠若惊,小心翼翼走过去坐下来,顿了顿,才道:“殿下,在下有话想与殿下说。”
君行澈眼皮未抬,只盯着桌上重新续上的茶水,看着那碧绿的茶叶在茶汤里舒展身姿。
祝恒观察了一眼君行澈的脸色,见他神色平静,并无不耐,他才继续开口。
“殿下,我祝氏的先祖,曾是三千多年前洛氏皇朝的国女。”